【航海指南】无声之光——三分钟凝视随想2010年5月31日下午5点,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行为艺术之母”、身穿红色长裙的南斯拉夫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rina abramovic)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围观的人们点了点头,宣布他的作品《艺术家的存在》完成。三个月的时间里,她和1400个人对视,他们要么陷入沉思,要么微笑,要么哭泣,要么“偷镜”。
“你正常吗?”这种凝视之旅就是从这种伟大的行为艺术中衍生出来的,不同的是,这种凝视中的主角是夫妻、兄弟姐妹或者父母子女。
目光不见了。
在生活中,我们几乎不会看任何人超过一分钟。在电梯里,我们看着数字面板。在家里,我们沉默的时候看电视或者定位器。为什么我们如此害怕凝视?
我们都生活在一种固有的惯性中,这种惯性取决于我们共同的价值观和共同的生活方式。所有的“应该”让一切都顺理成章,同时也筑起了自己的铜墙铁壁,隐藏了太久。这面墙里面的自己,就是我们不想面对的自己。它是脆弱的,温柔的,感性的。如果你习惯了在日常生活中做一个适当的压抑者,你就无法容忍自己在这种凝视中自发的兴奋持续不到一分钟。
长期的相互凝视创造了奇迹。我们的日常生活并非没有凝视。相反,我们所有的生存法则和自我角色定位都来自于一种大众的注视。我们穿衣、上厕所、吃饭的方式,睡觉的地方,工作学习的礼仪,都来自于非个人化的、先在的公众注视,这也是“超我”的基础。而互视将常规的公众凝视转化为个体之间的同行凝视。我们不再像机器一样观察和被观察。在互视中,两个人之间竖起了一个双面镜结构——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压抑的自己,所以我理解你。
在节目中,许多参与者会感到热,这是由投射冲动***的。凝视的效果已经穿透了心灵,到达了身体。这种生命的质感直接通过身体灼热的热量呈现出来。更多的参与者将直接体验到亲情的涌动。比如小伙子说,他妈妈永远是最美的。亲人之间的凝视和陌生人之间的凝视是不同的。在陌生人中,凝视的主要作用是一面镜子,主人公可以通过对方的眼睛看到深处的自己。亲人之间,除了这种视线和由此可以产生的最直接的理解,还有一种往往胜过自我照顾的爱。
这让我想起了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的***,人们在她面前尽情展示自己。有的不到一分钟就痛哭流涕,有的失望大笑,有的***,有的穿着奇装异服求婚。她总是坐在那里,像一个成熟稳重的分析师,一句话不说,深情地、接纳地看着你。只有一个人。当她相恋12年却又相爱了22年的爱人坐在她面前,泪流满面,双手紧紧相握。
自我,真实的自我或者无意识的主体,无论我们怎么称呼它,总是被埋没在黑暗里,隐藏在生活洪流中,被我们深深触动的自我。相对于呈现和表达的柔和,我们更愿意让所爱的人把自己当成一个符号,在这些符号化的生活和语言交流中,自我的光芒是暗淡的。
在《你正常吗?在13对实验者中,兄弟姐妹、孩子、母亲和女儿的眼神交流时间最短,只有半分钟左右,以开心的笑声结束。大人和孩子之间的时间大概是两分钟,开始哭就停下来了。只有夫妻之间的时间最多三分钟。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结果得出一个结论,在这三种关系中,隐藏着彼此内在深度的阶梯。我们的血缘身份不仅定义了我们的亲密关系,也阻碍了我们更深层次的交流。而且孩子往往很难面对父母,因为他们在触碰到对方的痛苦时不断加深,这意味着接受父母不是想象中的避难者,父母其实是需要自己庇护的人。这样的深度触碰,会让父母和孩子之间的认同感发生逆转,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所以,难怪夫妻总是超越出身家庭的亲子关系成为人生的港湾。正是在稳定的两性关系中,我们更容易在进入对方的同时暴露自己,也更容易在这种关系中交换身份。兄弟之间天然的同性竞争可以在两性之间解决。
凝视如同沉默的虫洞,它连接起彼此间一直逃避的冲动与情愫,只需三分钟,便能绽放自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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