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计算机专业还香吗？”

“看到很多关于网络寒冬的新闻，我立刻自告奋勇。要不要选这个专业？”

这两天看到网上有刚***完的同学问这个问题。一个不起眼的问题，居然在一个小时内引来了上百条回复。

网上的老人们，一直板着脸在网上刷着铺天盖地的996、裁员、房价的新闻，突然从焦虑中抬起头来，抓住这个不会出生的答案小苗子，在评论区滔滔不绝:

“宇宙的尽头是系统。回老家考公更香。”

“同意，宇宙末日是铁饭碗，不是铁头娃。”

“很难说，我本科的时候就说过互联网是寒冬。这个研究生马上毕业了，现在还是寒冬。”

“楼上叉出去，不是寒冬，是冰河世纪！”

一千句话:不要学计算机，更不要来上网！

每年这个时候，一句话频繁出现在各大论坛:劝人学X，天打雷劈。

曾经，这个X是医学、土木、生物、会计、英语专业的...简言之，天坑比比皆是。今年，终于轮到电脑了。

飓风吹起后，业内所有人都高呼，“互联网的黄金期结束了，红利已经见顶。快跑！”

矛盾的是，互联网的黄金时代持续了十年，而“落幕”却叫了十年。这个“幕布”至少有100米长，但每年涌入的人仍然只有几个。

今天带着答案生的疑问，我们将彻底揭开这块布，探寻互联网人的真实故事:

整个行业已经到了冬天。你是选择坚持还是选择离开？

1.被财富神话吸引回国的藤森。

中国互联网工厂产品经理史蒂文

史蒂文是安徽人，在美国布朗大学主修社会学。

他出国那年是2011年。当时凡客在互联网上的广告刚刚突破10亿，团购“千团大战”正式打响第一枪。互联网补贴烧钱的浪潮在随后的几年里浮出水面。

2015年，史蒂文本科毕业，中国的千团数量从最高峰的5600人到现在只有两个。美团和大众点评合并的赢家通吃，北京街头到处都是互联网自行车共享。史蒂文远在大洋彼岸，在惊叹的同时一步一步继续深造。

2016年随专业学长回国。虽然他所学的与互联网无关，但顶级藤校的金字招牌和大厂offer接踵而至。大四刚入职就拿到了期权。

2018年，史蒂文终于硕士毕业，正好赶上国内互联网行业第三次上市。哔哩哔哩、爱奇艺、小米、美团创造了大量财富神话。学长在邮件里对他说:“回来吧，我的股票价值百万。”

史蒂文满怀憧憬，放弃了在美国的工作机会，回国一头扎进了互联网行业。站在十字路口，他犹豫了，咬紧牙关，拒绝了大厂抛来的橄榄枝。决心***大四学生神话的他进入了一家互联网工厂，成为了一名产品经理。

他说不清“中国工厂”的确切名字，似乎是一家高成长、媒体关注频繁的明星公司。

“国外的产品岗要求有技术背景，计算机专业毕业或者有编程经验，只要沟通协调和PPT在国内就可以了”，他说。

去年，他如愿获得了期权激励，但公司上市遥遥无期。不过，学长手里的股票已经价值几千万了。他每天都在研究是买两套小户型收房租，还是直接上车。

现在，史蒂文仍然住在租金6000元的公寓里，每天加班到半夜。最近一个朋友邀请他创业。史蒂文摇摇头，选择留下来为自己辩护。

“你为什么要求我坚持？当然，我想发财，”他笑着说。“只要不优化，总有公司上市的一天……”

2.逃离北上广就是回到地球。

社区电商程序员阿伟

“我还时不时想起在百望山摘枣。”

百望山，中国互联网第一山。因为离海淀后厂村很近，这里成了互联网周边打工者建设休闲的必去之地。

每个在附近干活的农民都逃不出这座大山，包括阿伟。

阿伟是95后。志愿的时候，他公平的选择了计算机专业。毕业后，off the charts成为了被称为中国“硅谷”的后厂村的一名“村民”。腾讯、新浪、百度、网易、滴滴等。中国互联网的半壁江山都聚集在这里。

2019年，我从阿伟大学毕业后，加入了一家有相当总承包的大厂，正巧赶上同事买房。当时附近房价大概六七万平，一套小户型至少五百万，月供两万多。

拿着工资条，享受着年终奖，阿伟觉得再努力几年，在北京买套房子应该不难。于是听了同事一年多的读书心得，然后有一天，被末位淘汰的消息给了我很大的打击。

主管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还在评估中，不过有可能，不过谁也说不准。为什么不先看看别的机会？好吧，跳出来的总套餐至少增加30%。”

消息一到家，父母就在老家长沙学区最好的地段给阿伟买了房，逼着他回来相亲。老家一万多的房价，首付不到60万，月供才5000。

他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决定离开北京。临走前，他又去了一趟百望山。站在山顶，他失去了理智:人活着为什么要回去？

阿伟逃离北上广的时候，各大工厂的年终奖都上了热搜，他以前的同事也曝光了朋友圈。他把他们一个个屏蔽掉，同时也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

上个月听说有些当初买房的同事优化了，面临断供危机。他默默的又举起了木块，后面是九宫格和女友在江边露营的照片，大家都看得见。

阿伟说:“我现在基本没有压力。互联网冷不冷不重要。北极圈在北方，广州、深圳、杭州。我们新一线码农拿一两千元工资，够用了。但如果我转行，在长沙很难挣到五千。”

“所以，我选择坚守互联网，却逃离北上广。”阿伟感慨道:“我现在又回到了人间，在人间的生活更加接地气，更加滋润。”

3.高***，中文系，不会说“人类语言”

新媒体公司高级内容运营Cece

茜茜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获硕士学位。她会写格律诗词，也会写文言文小说。在一般人眼里，她是真正有文化的人。

毕业那年，微信官方账号红红火火，10万+热门爆款文章层出不穷。Cece的简历受到各大新媒体公司的追捧。她想当记者，电视台工资3500；她认为写微信官方账号低，新媒体公司的开盘价是15000元。

和理想面包，茜茜选择了后者。结果她勉强过了试用期，第一稿改了七八遍，半夜哭了。

选题会上，主编让她用口水写鸡汤，她就写了古代鸡汤增光献文。老板让她赶大众热点，她写了王小波的《红拂夜奔》。一波操作下来，点击量逐日下降。

“不和别人说话”、“没有网感”、“抓不住热点”、“无聊无望”……这些都是茜茜的标签。

后来老板网开一面:“好吧，最近不写了，安排个任务。你去天涯和豆瓣每天发十个帖子，内容随机，但下面回复必须达到30个才算一个。”

一开始，茜茜的“文化人”味道还是太浓了，片名中规中矩。帖子一发出就石沉大海，评论区全是她自己回的“dd (top to top)”。

反正没人看，她就开始放任自己了。微博最新段子，抄明星八卦，或者父母听到的婆媳故事，总之五分钟补一个帖子，全是大白话，再也不会咬文嚼字。

这种自说自话，点击量和评论上升。老板看完，摆摆手，“好的，我感觉在线。回去继续写文章。”

微信官方账号阅读量10万+，是Cece职业生涯中最辉煌的一笔。

但现在，她负责的微信官方账号打开率不到2%，阅读几万本书都很难。公司准备把她调到短视频部门做内容策划。老板最新的要求是:每天至少刷Tik Tok四个小时，找她的感觉，然后在基准账号上写分析报告。

男朋友，工业男，对她说:“我好羡慕互联网神仙公司。拿着工资还能钓鱼。”

茜茜反驳道:“当娱乐变成了工作，你怎么会快乐？如果你是个电影鉴赏家，每天看一百部电影，你还觉得爽吗？”

最近Cece忙着准备国企事业。如果失败，她打算辞职，参加全日制公考，参加明年的国考。

“我准备离开互联网了。”

她无奈地说，“我是靠留短视频跟不上那些20出头的孩子的创造力的。我看不懂现在的热点，还不如进单位写材料。”

4.金融逃兵的活生意

Mc机构企业家邓老板

老板邓是学金融的，专业排名一般，但是系里的氛围总是超棒的，同学大多从事炒股炒外汇。

邓就是其中之一。不幸的是，大三那年，他遭遇了15年的股灾，1000股的惊人涨停，他失去了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他发誓再也不碰股票市场了。

16年毕业季，班里一半人去了互联网金融公司，老板邓被深圳一家P2P公司招聘。公司将产品收益率定在15%-18%，并反复强调“保本保息”。邓老板急着搬家，于是向父母借钱，把每月工资的大部分都投了进去。

前两年邓老板确实挣钱了，工资高，月息高，但是全部投入公司平台，不能赎回。资产只是一堆看得见摸得着的数字。

直到18年前，互联网金融大面积爆发。同年年底，网贷175号文下发，要求P2P平台“清退倒闭”。

老板邓的梦想一旦破灭，他的积蓄就变成空。

他回了义乌老家，住了两年。这期间，李佳琪诞生了一句“OMG，买吧”[k0/]，电商直播爆发了。

20年，疫情火上浇油，全国上下停摆，义乌店铺冷清。邓的老板准备做最后的努力。他租了一个厂房，简单布局后就摆好了几百部定位器。

所有的定位器都是由电脑控制的，Tik Tok和Aauto Quicker已经注册了数百个账户。

老板邓每次谈下一个高提成的产品，都会同时在上百个短视频号上“种草”，每个账号一天的营业额从几十到几百不等。不用囤货，人力成本不高，但收入非常可观，尤其是淘宝的几个大型节日，带的货量能达到几千万。

这一年，他追求胜利，开了一家新公司。

“我准备做短视频人才孵化，还是以前的想法。同样的剧本，十几个人拍同样的视频，谁火谁就捧。”

邓老板说:“这次我会坚持下去。互联网虽然毁了我，但也给了我这样的人很多机会。任何人都可以上网，英雄不是在这里诞生的。”

我们不得不承认，过去的十年确实是互联网最好的时代，上面文章中的每一个英雄都或多或少在这期间获得了红利。

他们习惯了:入职谈总承包，跳槽加薪30%，年终奖不少于三个月，拿到正处级期权...

直到这两年，整个行业吹响了股票竞争的号角。在疫情的阴影下，有人心灰意冷，有人却从中受益。到了今年，时间已经被压得加速，互联网行业已经转入了一个自由裁量的减员时代。

于是，习惯了整个行业驰骋无序扩张的互联网人慌了。今年的裁员潮涉及各大互联网公司。

这些行业巨头“疯了”吗？裁员的事还没做完？

不，他们只是“意识到”。

并让全行业达成共识，那就是一切以盈利为中心——不搞军备竞赛，收缩战线，调整臃肿结构。

毋庸置疑，互联网行业会经历一段“挤泡沫”的时期，或长或短，但这并不意味着“时代的终结”。因为企业主动调整战略，是为了更好地适应当前的政策和市场。

表面上看，互联网的黄金战车真的在慢慢刹车。

有些人选择跳车。他们担心这辆车会像房地产行业一样流入二手市场，不断贬值。但更多的人可以在等待行业经历这一轮改造后重新开始。

前程无忧今年发布的《2022年春节后市场供需》显示，甚至有84.1%的受访互联网人表示，下一份工作仍会选择互联网。

虽然现在行业环境并不友好，但是我们在这些互联网人身上并没有看到太多的愤慨。相反，大多数人还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工作。

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知道生活的真相后热爱生活。”互联网人身上就是这种不向命运低头的“英雄主义”。

虽然截至文章发表，我们还是没能给之前做过在线教育的朋友打电话，但是就连新东方也找到了带货生存的方法。

那么互联网人的未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资料来源:郭颂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