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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瞬息万变的互联网世界里，十岁的知乎已经不是少年了。十年前，知乎还是一个采用“邀请制”的小知识问答社区，对外介绍时避免“谈钱”也很有个性；如今，它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拥有超过3亿注册用户的大型知识共享社区。其体量的增加使其在商业化上不再羞涩，而穿针引线的网络广告见证了这一变化。

知乎这种变化的背后，除了与外部竞争日益加剧有关，还有资本流入带来的外部压力。

频繁扩展边界

上月中旬，有媒体报道“知乎正在写IPO报告和上市申请。目前已确认3家承销投资方为高盛、摩根士丹利和瑞士瑞信银行，上市地点可能在港股或美股，尚待确认”。到目前为止，知乎还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回应。

对于知乎的上市，不少业内人士表示:“十年了，早就该上市了。”毕竟，同时起步的美团、小米、哔哩哔哩等一批互联网公司已经踏上了资本市场。稍微落后一点的字节跳动和Aauto Quicker也确认了今年筹资上市的消息。相比之下，刚刚放出上市消息的知乎，不免给人一种“后知后觉”的感觉。事实上，面对瞬息万变的互联网世界，知乎已经做出了很多改变。

【/s2/】这十年，看似只做问答的知乎，其实一直在拓展边界。从社区问答到会员、知识付费、电子书到直播，我们什么都做了。十年过去了，知乎已经和过去分开了。但归根结底，知乎依然没有突破内容社区的边界，其各种动作依然是基于自身内容平台的基调进行内部调整。

相对于其在内容和形式上的频繁调整，其在资本层面的动作颇为低调。据天眼查统计，截至目前，知乎已完成8轮融资，最新一轮是2019年8月的F轮。本轮融资主要由百度投资部、腾讯和Aauto Quicker投资，融资金额为4.34亿美元。

低调的融资让外界很难感受到知乎的真实存在。事实上，在投资方面，知乎似乎和其他任何互联网公司一样优秀。比如其创立期的天使轮融资是来自李开复的创新作品，创立后首批入驻的投资人是真格基金的许小平。得益于众多大佬的加持，早期的知乎在融资上并没有花太多力气。但随着知乎的发展壮大，其在商业化能力上的困境也日益凸显。

商业化的困境依然存在

从知乎的整个发展过程来看，其商业化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首先，基于广告的营收模式始于2014年。

2013年，知乎正式对外开放用户注册后，用户数量开始暴涨，用户的增长使得知乎中的广告价值日益凸显。知乎也推出了第一个商业项目——广告业务。

其次是2016年知乎推出的知识付费计划。

当时，知乎推出了付费知识问答产品“知乎”，之后在此基础上又推出了“知乎直播”。知乎Live不同于Worthy，是一个在线竞猜的付费节目。正是有了这两款产品，知乎才逐渐构建了初步的知识付费体系。

知识付费的尝试确实为知乎的商业化打开了新的营收空空间。根据Growth Insight Revelation的报告，我知道Live在上线一年内获得了超过500万的付费用户，复购率超过40%。知识付费界的大神李笑来也凭借其“一小时搭建终身阅读操作系统”单笔收入1200万。

但是知乎在知识付费上的成功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方面，经过短暂的野蛮生长，知识付费市场已经风光不再；另一方面，一些更强、更细分、更有支撑力的知识付费平台的崛起，如今日头条、喜马拉雅、百家号等。，逐渐开始蚕食知乎在知识付费市场的份额，知乎的大V也被很多平台重金签约。多重打击下，难以延续辉煌的知乎只能另辟蹊径。

于是，2018年，知乎再次推出会员服务。

知乎首次推出“知乎大学”，几乎囊括了知乎所有付费产品的会员服务。根据知乎官方数据，平台已提供超过15000个知识服务产品，涉及5000个内容生产者，知乎付费用户已达600万。知乎的付费会员业务已经初见成效。自此，知乎推出了权益更加丰富的“盐选会员”，进一步丰富了会员体系。

但目前用户对会员的反馈似乎并不尽如人意，其后续的变现能力能否持久还有待观察。总的来说，经过多次布局，知乎商业化的困境依然存在。

破圈路上又有新矛盾

不过，破圈虽然没有帮助知乎摆脱商业化的困境，但实际上却带来了巨大的用户。

根据知乎的官方数据，在它的前两年，其用户总数不到40万。2013年知乎开放用户注册后，用户数逐渐突破400万。自此，知乎的用户数量开始高速增长。2017年、2019年、2020年，人数分别突破1亿、2.2亿、3.7亿，逐步发展成为国内最大的中文问答社区平台。

随着用户量的增加，知乎迅速从“春雪”走向了“夏利吧”。在此背景下，其内部矛盾日益突出。

首先，用户规模的扩大使得新老用户之间的摩擦日益激烈。知乎早期用户多为互联网科技公司高管，知识高，薪酬高。他们的到来为知乎树立了精英、专业的社群标签和社群氛围。但随着知乎用户的不断扩大，新老用户在学历、收入、工作、视野、兴趣爱好、生活经历等方面的差异越来越大，导致摩擦越来越多。

比如很多新用户会抱怨老用户负荷太大，老用户对这些“入侵者”的“无知”和“低端”非常不满。以至于曾经用来反映用户真实生活的“人在美国，刚下飞机”也演变成了市面上广为流传的梗。

其次，用户结构的变化也使得原本严肃、专业的社区氛围向娱乐化、大众化转变。比如，随着用户数量的不断增加，知乎的内容已经从原来的科技、互联网等高度专业化的领域扩展开来。到娱乐八卦、情感星座等领域。后来，越来越多的“说书人”出现了。知乎在多次整改未果后，干脆在知乎上支持作者创作网文，为用户生产故事内容。

对于商业平台来说，知乎做出这样的改变无可厚非，但是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解决高端用户对平台的心理诉求，这意味着新老用户的矛盾仍然会成为影响平台未来发展的重要因素，对知乎接下来的平台演进产生不利影响。

下一程去哪里？

那么，受到约束的知乎还有进一步的希望吗？答案是，当然。毕竟，继续打破这个怪圈的哔哩哔哩为它树立了一个好榜样。

从哔哩哔哩的发展路径来看，在二次元领域站稳脚跟后，逐渐开始聚焦用户对新内容、新知识的深度需求，相继在纪录片、直播、教育等诸多领域进行布局，从而大幅拓展商业化空，从而赢得资本市场的认可，股价开始上涨。这样的发展路径对于同样以内容社区起家的知乎来说，有很多启示。

首先，从知乎目前的盈利模式来看，夯实优质内容基础仍然是其平台发展的关键。要做到这一点，知乎需要充分发挥自身内容平台的号召力，加强内容筛选和审核，不断丰富内容平台的广度和深度，为平台留下更多好的内容。

其次，做好用户与内容的匹配。知乎新老用户的根本矛盾在于内容消费方向不同。前者侧重娱乐性，后者侧重专业性。因此，知乎可以充分利用推荐引擎的作用，根据不同用户的喜好推荐匹配度较高的内容。

最后，开拓新的业务增长点。知乎可以结合其内容平台的优势，围绕其进行一些新的探索，开辟新的流量变现方式，寻找新的业务增长点。

整体来看，知乎自身的用户量和行业基础还是很不错的，目前平台发展的问题也并非无解。至于现在的知乎，它要做的就是坚持做好内容，服务好用户，和时间做朋友，然后等待好的结果自然出现。

文/刘匡微信官方账号，ID:Liu quan 110[/S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