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法治日报
在线教育教学模式逐渐流行，不法分子为牟利推出刷单服务。
网上付费刷课的灰色产业链，一定要从根源上去找。
“什么软件？你刷几科？有测试吗？”
黑龙江某高校大一学生王阳(化名)在学长的介绍下第一次联系刷单代理时，对方只是简单问了这些问题，然后向他要了薛彤的账号和密码，说“先不要钱，刷完我告诉你，然后付8块钱”。
一天半后，**看到自己在海量开放在线课程(学习平台)中的计算机基础课程被刷了——这个刷课服务让他相当满意。“我们平时作业很多，根本没时间看节奏这么慢的网络课。学校也要求我们必须完成一定的课时，所以只能找人刷。”杨告诉《法治日报》记者。
买了刷机服务的杨同学不在少数。据警方通报，仅2019年至2020年，全国购买刷课服务的学生就超过790万人，刷课人数超过7900万。参与刷课的线下代理超过10万人，大部分是在校学生。
一些网络课程的质量很差。
学生选择花钱刷课。
“网络课程的内容性价比高。老师最关注的是平时网络课的出勤率、作业和期末答案成绩。线上课程内容可以用来做题，代刷也可以帮忙做线上课的章节小考。”来自陕西安某大学的学生李直言不讳。
据了解，各高校都在一些网络教学平台上开设网络选修课，或者借助网络课堂平台布置一些课堂作业。在学习平台中，学习通、海量开放在线课程、知道、优学院是主流，其中专业课和选修课是刷服务的主要对象。
采访中，来自哈尔滨、Xi安等城市的大学生均表示购买过刷机服务，价格从5元到20元不等。学生选择找人代刷网络课程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是网络课程通常是选修课，节奏较慢，不想浪费时间自己刷课程；二是对学习不感兴趣，或者对某些课程不感兴趣，根本不愿意上课，只是为了拿到相应的学分；第三，时间紧，任务重，要找人刷课，比如临近期末突然找人刷课。
有记者在微博上搜索“学习刷全课”后，看到很多网友的抱怨，比如“明天答案，今天的课还没上完”“每天要么在刷课的路上”。
记者联系了一家服务商，该服务商以需要刷量为由，在学通、知通、优学院三个平台上号称是刷量服务的总承包商。他了解到，刷单可以分为快刷和慢刷，最快两个小时就可以刷完。慢刷可以根据学校的要求用于测试和视频。“学习全包视频、测试、答案，基础分95+；知识，智慧树包，会课，考，期末考，基础分95+。”
如此“便宜”的价格，商家如何盈利？一位刷单代理告诉记者，刷单服务属于薄利多销。在整个链条中，刷单代理充当着刷单网站和客户之间的中介，帮助刷***台吸引客户。然后，刷课平台的工作人员会在刷课平台上开户，按照步骤输入账号、密码等信息，后台会自动刷课，工作人员不需要做其他操作。
据介绍，代刷服务仅限于题库中的视频时长和客观题。需要考虑的主观题和可变题的英语、数学不能代刷。
一家提供刷题服务的商家在关于学习通用软件的通知中表示，刷题服务只能帮助通用题库生成的***、主观题和通用学习中老师安排的答案。刷服务不能考，需要客户自己完成。
“学习通里所有的练习都有题库。遇到测试代码就直接进去迭代搜索出来，搜索关键词信息。”李表示，刷题服务中的答题服务大多依靠技术码在题库中搜索，题库外的题无法通过替代刷题的方式作答，所以很多商家都明确表示“主观题和冷门科目，以及英语、数学不刷”。
采访中，记者在一家刷单代理的账号中看到，下单界面中各平台的刷单服务都标有“批发价”，远低于代理对外售价，销售时快刷价和慢刷价相差较大。而批发价中，直道、智慧树、超星、薛彤的快刷价和慢刷价都在0.6元以内。
“比如学通，我们卖给客户4元到6元，赚3元到5元。有时候为了吸引客户给我们发网上宣传，我们还可以打折。2元到3元的顾客也可以买。其实一点都不贵，也没有什么‘坑’客户。”刷单代理说。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很多刷单代理都是大学生，身边的同学都是潜在客户，他们甚至不需要一个总代理来提供客户群。
将跑步纳入运动成绩。
刷机服务应运而生。
采访中，记者发现，除了刷机服务，一些商家还可以提供跑刷服务。
原来很多高校为了提高身体素质，要求学生跑步锻炼。不同的学校要求的公里数和路线不一样，大部分跑步数据都包含在体育成绩里。但不少受访学生反映，高校的一些跑步软件，如龙猫校园、越野跑、运动世界校园等。，没有记录或记录不准确。
记者看这些app的评论也发现，不少人反映软件功能不完善，比如“关屏没有记录，刮新闻也没有记录。”“每次网络异常，学校都要放过，到处都是bug”等等。
因为跑步数据会影响性能，加上软件不完善，跑步刷业务应运而生。
“我们要求一学期72公里，在最终体育成绩中占10分，不要求速度。”今年刚从东北大学毕业的刘同学向记者回忆，他们学校对办学的要求还是挺人性化的，但问题在于使用软件的不敏感。“有时记录非常不准确，这意味着白跑一趟”。
北京印刷学院一名大四学生告诉记者:“大一开学的时候，有一次阳光体育跑，规定每学期刷多少公里。后来老师宣布现代毛笔已经成为一个‘产业’的时候，就取消了这个。我认为老师非常明智。我平时也跑步，只是想按照自己的路线和计划跑，不想被限制路线和公里数。”
记者就此问题采访了北京某大学老师。老师告诉记者:“我们的初衷是让学生跑步锻炼身体，现在却成了某些人赚钱的工具，这肯定是不行的。我们会督促学生通过上课等方式锻炼身体，不会再采取这种打卡跑步的方式。”
随后，记者在各购物平台搜索跑刷服务时发现，某店使用可控变速智能摇杆的刷刷价格为每公里1.5元，且保证不被查出作弊。“但是你一天只能跑一次。早刷，安心。”店老板告诉记者。
在线教学成为常态。
刷单产业链一定要管
为什么会出现现代刷单现象？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初赵辉认为，“代刷”现象反映出一些学校开设的一些网络课程并没有得到学生的普遍认可。从时间和收益的角度，学生认为这个课程价值不高，或者说不能满足他们的价值需求，就会找人替他们刷。
在上海恒延达律师事务所律师王艳辉看来，网络付费刷课产业链的形成主要有三个原因:互联网的发展使网络教育教学模式逐渐普及，网络课程的巨大规模让不法分子嗅到了商机；2020年初以来，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线上教学成为教育常态，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教育模式逐渐成为当前趋势；一些地方教育部门对网络教学质量把关不严，给了不法分子可乘之机。
针对这种现象，楚赵辉认为，学校需要反思和深入思考这门课程的质量；降低刷课成本，要从根本原因入手，即降低付费刷课需求，让学生觉得课程有意义；付费刷课的产业链是可以规范的，第三方主办方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但仅从技术层面解决问题作用不大，应该从提高课程质量入手。”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除了学校的线上课程，其他职场课堂的刷课服务也是层出不穷。公司员工、公职人员等部分社工在培训中使用画笔是否违法？王艳辉认为，公司员工和公职人员购买刷单服务后无需付出任何努力就能获得高分或相应的成绩，这显然对其他同事不公平，也违背了民法的公平正义原则。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也违背了公序良俗，严重影响了社会的公共利益。对于提供这类服务的人来说，破译软件等行为，不仅可能涉嫌侵犯他人知识产权，情节严重的还可能构成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
王艳辉建议，应加强对网络课程使用者尤其是学生的教育，使他们认识到这种不劳而获的机会主义行为不是正确价值观所提倡的，从而从根本上杜绝这种行为；教育部门应加强对网络课程的管理，从技术和制度上打击这种现象，一经发现应给予相应处罚；有关部门应及时完善相关法律法规，明确对刷课行为的定罪量刑标准，让不法分子受到法律的惩罚。
记者 韩丹东 实习生 杨蕙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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