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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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产品可以说是互联网进化中一个永远不存在的存在。

在拨号上网时代出现的BBS，在整个PC时代统治了QQ，之后在移动互联网的背景下走向了微信和微博。中国互联网的每一次代际转换，都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社会符号，承载着一代又一代年轻人的青春记忆。

市场上还流传着一种经验主义的观点:社交产品往往是新风口的探测仪，新的社交产品层出不穷，既是对技术革命的验证，也是对时代需求的考验，不断展现出新思想、新竞争、新可能。

站在“下一代互联网”的孕育期，似乎有必要讨论这样一个话题，即未来社交产品会向什么方向演进？

01所有的社会交往都是从“人的设定”开始的

作为Blogger、Twitter等社交产品的创始人，ivan Wilhemlms在谈到产品理念时总结了一条经验:“研究一种人类的欲望，最好是一种存在了几千年的需求，然后利用技术减少实现这种欲望所需的步骤。”

威廉姆斯的观点同样适用于中国互联网上的一点点社交产品盘点。那些走过惊涛骇浪的社交平台，都解决了两个核心需求:一个是提供最基本的沟通能力，打通用户之间的关系链；另一种是帮助用户建立头像。中文通常翻译为“个人设计”，目的是满足用户的自我形象和角色设定。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互联网社交一直围绕这两个需求发展。

“传播”从文字、图片、语音发展到视频，有一个典型的技术周期。每一次技术革命都伴随着社会产品的爆发。就像BBS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等同于文字交流一样，QQ和微信赢得了语音和***的普及。

“人设”催生了卡通头像、虚拟形象等玩法。如果说交流功能满足了用户对交流和连接的需求，那么主被动的个性安排解放了用户对自我表达的渴望，为不同的社交平台提供了差异化的创新发展空。

比如BBS时代，不同的论坛都有自己的动漫头像，一些经典头像至今能掀起一波回忆杀人潮；腾讯借鉴SayClub的创意开发了QQ秀，让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设定虚拟角色的发型、表情、服装和场景，帮助腾讯打开了商业化的大门；微信和微博看似缺乏生动的虚拟形象，却在用户的日常行为中隐藏着“个人设置”。用户的每一个头像、状态、照片都在塑造他们在社交网络中的“身份”。

即使在微信主导熟人社交的形势下，仍然有很多创业者试图通过头像寻找垂直赛道的生存空，绞尽脑汁为用户打造个性化体验。2013年，他的脸因其独家卡通形象而走红。2018年，因3D个性化角色而走红的ZEPETO去了Vava，它允许用户用3D图像进行“派对社交”。创新对于阿凡达来说，已经成为社交产品的重要筹码。

也就是说，社交产品的形态看似在不断变化，但其底层逻辑从未改变，那就是利用交流和头像为用户的社交需求创建虚拟空房间。在通讯技术无法拉开差距的形势下，阿凡达所占的分量越来越大。哪个产品基于“个人设计”的社交图谱越完善，对应的产品壁垒就越高，被用户青睐的几率就越大。

02数字时代的新“社会哲学”

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曾在《乡土中国》中这样描绘中国人的传统网络:“就像往水里扔石头的涟漪，一圈圈地扩大，越来越近，越来越远，形成了一种差异的格局。”它既是对传统网络的总结，也是对当前社会行为的诠释。

传统的社会化是靠血缘和地缘维系的，有着鲜明的等级感和确定性。但是，包括互联网在内的数字技术改变了人们的社交半径。它不再局限于血缘和地域，可以与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人建立联系，对人际关系的本质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旧的社会界限被打破后，人们越来越多地通过利益、身份等聚集在一起。

矛盾在于，数字技术的跨越空同时“***”了情感联系和沟通效率。

在面对面的交流中，人所能传达的信息不仅仅是语言，还有语气、表情、肢体动作、注意力等非语言信息。我们可以从这些非语言信息中准确感知对方的情绪。但目前文字、语音、视频等交流方式都无法传达面对面交流的信息量。这些损失不仅制约了交流的效率，还可能导致一些不必要的误解。

再加上中国人含蓄内敛的性格，阿凡达在中国社交平台上应用的广度和深度远超海外同类产品。与QQ同时期的MSN，直到退出中国市场才推出类似QQ的功能，用户选择头像的自由度也不如QQ，注定无法在中国赢得用户的青睐。和微信处于同一时期的WhatsApp，在表情方面还是很难和微信匹敌的。

其实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中国的社交平台和阿凡达有很深的捆绑。在中国用户的社交行为中，头像承载着两个价值:一是个性化表达的需求，头像、表情、虚拟形象的使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沟通效率上的缺陷，有时一个符号的作用远高于一个长篇的文字描述；第二，自我隐藏的需要，特别是在陌生人的社交中，我们更倾向于用虚像来隐藏自己。

两个看似矛盾的行为，恰恰反映了数字时代的“社会哲学”:一个是用虚拟的形象隐藏真实的自己，一个是用虚拟的形象展现自己的个性。正如ZEPETO的中国区负责人在描述其面部揉面系统时所说:“用户希望创造一个与自己非常相似，但比自己更美丽可爱的虚拟形象。”虚拟形象放在什么上面，是用户内心深处的渴望。

因此，当头像等新技术出现时，社交产品往往是最早的应用场景之一，比如AI捏脸、换衣服、表情跟随等新功能，已经被社交产品用来帮助用户创建“个人设置”。目前头像主要服务于用户的个人形象，大部分产品还缺乏实时交互的能力，无法解决情感表达、互动交流等信息。

03虚数空远未结束。

人们对《阿凡达》的期待和憧憬，给了科幻电影无尽的灵感。斯皮尔伯格在《Ready Player One》中花了很多时间描述虚拟空房间，这个房间承载了人们对游戏、社交和工作的需求。美剧《上传新生》的脑洞甚至超前，甚至打破了生与死的界限。人的意识可以上传到虚拟空房间，与现实中的亲朋好友建立联系。

著名人类学家丹尼尔·米勒(Daniel Miller)曾经思考过类似的话题:“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是两个平等的空房间，所以我们不应该厚此薄彼。穿梭在线上线下的人，不是在学习如何使用技术，而是在这两者空之间学习如何更好地生活。”

或许有些想法很难在短时间内落地，但却无形中成为了社交产品的进化方向。

扎克伯格在FacebookConnect 2021上描述了一个很酷的未来世界，现实和虚拟无缝切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数字身体替身，可以随时进入虚拟的元宇宙世界，与真实或虚拟的朋友进行各种娱乐和社交活动。2021年12月，Meta正式推出了Horizon Worlds，用户可以与虚拟角色一起工作和社交。

VRChat是2014年推出的虚拟社交平台，现在是Steam和OculusRift商店中排名第一的应用程序，允许用户上传他们的图像、场景和第三方3D软件制作的定制游戏。在里面，很多玩家Cos了原本只存在于屏幕上的形象，在虚拟空房间里和朋友一起玩游戏、跳舞、看电影、唱歌等社交活动。

虽然以上案例所能实现的功能还比较原始，但它们印证了社交产品的两个趋势:人们在虚拟空房间里停留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头像将是人们进入虚拟世界的通行证和身份。从这个联想来看，头像+社交有很多新玩法。

例如，在虚拟世界中与朋友面对面看时装秀、听音乐会甚至打麻将，在“动物森林朋友俱乐部”中出现的场景有望在AI人脸揉面、实时渲染、表情跟随和实时交互技术的作用下移植到更具沉浸感的3D空房间中。

比如社交软件中的群聊，不再局限于屏幕。用户可以进入每个派对房间，不同的玩家有独特的虚拟面孔。表情、情绪、手势等。在现实中可以无缝同步到虚拟空房间，他们可以体验到独特的存在感。

也许甚至在全息投影、增强现实等技术的配合下，虚拟空房间和现实世界会从隔绝走向统一。甚至远在千里之外的朋友也可以将“虚拟头像”投射到真实空的房间中，让用户体验比科幻电影还要科幻的社交体验……

这样的“猜想”实在太多了，根本说不准五年后的社交产品会是什么样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头像技术将继续在人们的社交行为中发挥不可或缺的作用，相关的技术进步将直接影响社交产品的进化节奏。

同时，头像被赋予了越来越多的内涵，不仅仅是头像、图像等个性化符号，而是用户在社交网络中的虚拟头像。尤其是在越来越多玩家涌入虚拟技术赛道的情况下，社交产品空的想象空间还远没有到头。

04虚拟化身的现在进行时

一个行业的爆发式增长，通常离不开两个因素的转换:第一是生产效率的提升，第二是应用成本的降低。这个逻辑在三次工业革命中得到了彻底的诠释，同样适用于虚拟化身的社会叙事。

目前《阿凡达》的制作效率不高，需要大量的建模工作才能达到细腻的拟人效果。要创建一个具有丰富表情和动作的虚拟形象，往往需要定点采集人脸。由于制作成本高，《阿凡达》的应用主要集中在电影和游戏领域，而其在社交场景的应用却失传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也不知道如何落地。

头像+社交应用还在探索期，整个行业还在摸索和踩坑阶段，但也有一些有价值的案例。

有意竞购Meta的字节跳动在东南亚推出了一款名为Pixsoul的应用，主要功能是Avatar，可以根据用户上传的照片自动生成3D图像。虽然功能比较简单，但这是降低生产成本的一种尝试。

前面提到的新社交平台Vava，使用的是ZEGO即时科技的Avatar+RTC方案。除了通过***和揉面来创建三维、直观的3D图像之外，一个重要的创新在于借助虚拟化身在“化身+聊天”场景中的社交互动:前置摄像头捕捉用户的面部表情，从而实现虚拟化身面部表情的跟随，让用户在聊天时通过面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悲伤和恐惧。

如果把范围再扩大一点，不仅是Z世代在中国的主要社交方Vava，就连在海外市场广受欢迎的It***e和VRchat都是这条赛道上的先行者。现阶段可能还不足以对社交巨头构成威胁，但不可小觑的新玩法，如面对面聊天、卡拉ok、直播等迎合实时互动需求的新功能，在用户体验上又前进了一步，将为还在观望的玩家提供更多信心。

毕竟虚拟头像在社交环境中的探索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目前只是打基础的阶段。需要奋进的先行者不断进行各种尝试，积累经验教训，最终把那些美好的愿景一步步变成现实。

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是，虽然头像+社交方兴未艾，但资本市场对虚拟头像的热情已经被点燃。

VR于2021年6月获得由Anthos Capital领投的8000万美元D轮融资。目前已经创造了400多万个虚拟角色；虚拟化身制作公司Genies宣布2022年初完成1.5亿美元C轮融资，估值10亿美元；虚拟化身社交平台IMVU诞生于2004年。经过十几年的融资空，网易资本等机构注资3500万美元...同期，中国市场出现了gel、party island等以头像为特色的社交平台。

可见社交产品对虚拟替身的探索，不乏深度和广度。深度上逐渐与RTC、5G、VR等新技术关联，广度上呈现不同的产品方向。与此同时，像ZEGO instant technology这样的“卖水者”正在尝试给出现成的解决方案，以降低社交场景中虚拟化身的获取和制作成本。各种利好消息的背后，预示着新物种正在破壳而出。

05写在最后

在虚实共生的技术浪潮中，社交江湖再次换帅已经不远了。

基于头像的虚拟社交产品比传统社交平台有更强的代入感和沉浸感。用户一旦被吸引，用户感知和社交舒适度都是不可逆的，势必加速社交产品形态的进化。

在最终的产品形态得到市场验证之前，既是传统社交平台自我迭代的机会，也是新进入者稀缺的机会窗口。(本文为第一钛媒体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