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发生了什么

80年代徐帅观摩军事演习

作者兰台

徐向前元帅生活简朴，在开国将帅中是出了名的。

20世纪50年代末，当时因为自然灾害的问题，导致全国粮食不够吃，就连***许多重要的总部机关的粮食定量都不够，时不时全机关所有人还要吃代食品。

那个时期的“代食品”可不是今天的粗粮，当时的代食品主要分为四类：第一类为农作物类代食品，它包括各种非灾难年份人们不曾食用的农作物的秸秆、根、叶及壳类，如水稻、小麦、大麦、玉米、高粱等的叶、秆、根及玉米皮、玉米芯、稻谷壳等，以及薯类作物的叶、茎、根等；第二类为野生代食品，是指野生植物的秸秆、根、叶、皮、果实等，如榆树叶、树皮、橡子、芭蕉芋、蘑芋、石蒜、土茯苓、大百合、野苋菜、洋槐叶、沙枣、鸭跖草之类；第三类为小球藻、红萍等浮游植物；第四类指合成类代食品，如“人造肉精”、“人造肉”、叶蛋白等，它们相对于前三类有较高的营养价值，而且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因此也被称作精细代食品。

总而言之，都是正常情况下没什么人吃的，只是在特殊情况下，不得已用来充饥的食品。

徐帅虽然是元帅，虽然他肯定能买到肉制品，但是在那个困难的时期，徐帅从没有让管理人员去给他买肉，每当机关开始吃代食品的时候，徐帅也要求管理人员去给他们全家都打一份代食品。

每当管理人员从老帅健康着想，有时想买点肉食的时候，徐帅总是温和但是严肃地拒绝，表示自己只是人民的勤务员，越是困难时期，越是要和人民群众同甘共苦。

改革开放之后，国家经济得到复苏，物质条件得到了很大改善，但是徐帅艰苦朴素作风还是几十年如一日。

当时已经80高龄的他，对节约一滴水、一滴油、一度电都给予了极大关注。他常常提醒工作人员关灯节电，节约用水。听说家中有的人洗澡时水龙头总是开着，他都提出干涉。

他自己穿着朴素，虽然不再是土布、粗布，但也是穿涤卡布居多。

有时徐帅下部队，部队战士看到徐帅的衣服都洗褪色了，感动之余也忍不住赞叹徐帅真不愧是徐帅。

1980年代，徐帅在家里接见老区代表

他住的房子，陈设很简单，修缮房屋，必须经他批准，严禁铺张浪费。墙壁多少年没有刷了，已经变了颜色，房修部门提出贴墙纸、粉刷，他不同意。会客室里的沙发，还是1962年配发的，横木已断了，修了多次，服务处要更新，他也不同意。沙发套补了好几块补丁，直到1985年，实在不能用了，才同意换新的。他平时很少外出，车子不能随便动用，更不能出私车、办私事，原本给他配备了两辆车，徐帅还让人退回去一辆。

甚至从1980年初开始，徐帅还宣布不再生日，也禁止别人给他祝寿。

为什么徐帅连生日都不过了呢？

这是因为从几十年前开始，徐帅就喜欢革命老区的领导干部到北京开会的时候到他家里和他聊聊老区的变化，老区人民的生活。

八十年代初，有一次，一名年轻的老区干部在拜访徐帅时，不经意提到了他所在的大别山老区，不少民众生活还比较贫困，比如在红四方面军诞生的大别山七里坪地区，80年代初经济依然发展很缓慢，老区人民缺衣少被，甚至一户姓王的人家，全家七口人只有六个碗。

红四方面军诞生地：大别山七里坪

从此，徐向前元帅宣布自己不再过生日，禁止别人给自己贺寿，他痛心的表示“老区有的地方七个人才六个碗呀!我们还过什么生日哟!”

徐帅同时还让工作人员帮他去革命老区实地考察，仔细收集民众的要求和呼声。

1982年，徐帅亲自写了著名的《关于请关注老区建设的意见》，正是因为有了徐帅这个意见，国务院才专门成立了支援老、少、边、穷地区办公室。

从此，关心和支援老、少、边、穷地区成了国家的一项基本国策。

孟子曾经说“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

徐帅庶几近之。

END

参考资料：

《徐向前传》

八十年代大学生死亡

1982年7月11日，西安，69岁的掏粪工魏志德在康复路清理公厕化粪池。

魏志德拉开化粪池的盖子准备掏粪时，突然被粪池内散发出的强烈刺鼻的沼气熏倒，因大脑缺氧，他“扑通”一声掉进三米多深的化粪池内。

掉入粪池的声音引起行人的注意，大家围拢过来查看后赶紧高喊：

“有人掉进粪坑了，快救人！”

恰巧，当时在第四军医大学空军医学系读书的大三学生张华进城买东西路过此地，听到呼救声后，张华想都没想，赶紧顺着竹梯下去救人。

后人缅怀张华烈士

令人没想到的是，化粪池内的沼气浓度太高，张华下去后刚摸到魏志德的头发就大脑一阵眩晕，也缺氧掉进了化粪池。

围观群众将二人救上来之后，赶紧把他们送往一百米之外的医院救治。

老农魏志德抢救过来了，张华却因为肺部被秽物堵塞，没能抢救过来。

牺牲后，张华被追记一等功，授予革命烈士称号，他的事迹也被媒体广泛关注和报道。

一场围绕着张华救人的讨论，在全国大学生之间展开：一个24岁的大学生为了救一个69岁的老农而牺牲，是不是以金子换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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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58年，张华出生于黑龙江省虎林县的一个军人家庭，家里兄妹四人。

张华自幼性格和姊妹们不一样，连相貌都也是姊妹中独一份——四个人有三个都长得像母亲，只有张华是单眼皮，而且长得随父亲。

小时候，张华活泼好动，大胆外向，交际能力非常强。他经常“不沾家”，和自己的小伙伴们拿着棍棒等“武器”一出门就是一天，也很少干家务活。

为此，张华没少挨父亲的骂。

虽然性格顽劣调皮，但张华的成绩是家里最好的一个，不管白天怎么玩闹，一到晚上，张华又像变了个人似的坚持学习，而且每天都是学到最晚的那个。

张华

不仅文化课成绩好，体育也是张华的强项，去世后，他的哥哥曾回忆说：

“（我弟弟）乒乓球、篮球都打得很好，曾经得过县乒乓球比赛的冠军，在四军医大也是篮球队的队员，代表第四军医大参加过两届全国大学生篮球赛。”

1975年，张华中学毕业后到尧河县农机知青点插队。

他不仅知识面宽，在生活技能、生活常识方面也远胜一同插队的知青们，下乡期间，张华带着大家一起开荒、种地、伐木盖房子，1977年，张华参军进入了部队。

1979年，张华从部队考入西安的***第四军医大学，得知这一消息后，全家人都非常骄傲。

“发通知书的时候他回来过一趟。我们知道了都很高兴。我们家祖辈都出过大学生，别人家里有根基的孩子可以推荐上大学，咱的儿子是自己考的，都很高兴。”

即便是张华去世后，母亲回忆起他考上大学时的场景，脸上还充满着骄傲。

张华上大学那个年代很流行“的确良”料子的衣服，母亲扯了块“的确良”给他做了件衬衣，结果张华到学校就送给了同学，因为没衣服穿，周末上街玩也只能穿着学校发的军装。

有次打篮球，张华把学校发的白衬衣也弄丢了，整个夏天他都只能穿着军装外套。

张华

这些事情被母亲知道后，嗔怪张华是个“实心眼子”，用农村话说叫傻。

哥哥说他“顽劣”，母亲说他“傻”，但在同学们口中，张华又是另外一个形象。

提起张华，他生前的同学们几乎个个竖起了大拇指：

“好人！懂得多，又热情仗义，是同学中的老大哥。”

“还真没发现张华身上有什么缺点。学习上吃力些，因为是部队上来的，基础差点，但他很努力。”

在哥哥张辉印象中，成年后的张华和小时候一样，社交能力一流，和周围的人都能处好关系，张华去世后家人去学校**后事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管张华的母亲叫妈妈，有些关系好的同学时隔很多年还会给“妈妈”寄些生活费。

“在军医大，感觉他的同学跟他的感情都很深。当时我们到了之后，同学都管我母亲叫妈妈。”

1958年出生；19***年上小学；1975年下乡；1977年参军；1979年考上大学；1982年牺牲。

这是张华24岁的生命中，最简洁的一份履历。

02

1982年7月，张华在学校的理论课学习结束，临近放假时，同学们都在准备回老家。暑假过完后，大家将奔赴全国各地实习。

7月11日是周末，因为放假要回老家，张华打算趁着周末进城给家人买些礼物。

出了学校后，张华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同班同学，同学还邀请他一起去看球赛，张华拒绝了，说自己要顺便把一条裤子拿到裁缝店改改。

这一去，张华没能回来。

张华的同学徐礼鲜后来在第四军医大学口腔医学院任**科主任、博士生导师，回想起那天的情况，他的语气充满沉重、遗憾：

“要是那天张华跟同学一起去看***比赛，他就不会死了。”

“没想到，这竟然是他与我们的最后一别。”

上午九点左右，张华来到西安市康复西路，因为是周末，街上的行人比平时要多一些，路边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小商贩。

康复路上，69岁的老农魏志德正在清理化粪池，他拉开化粪池的盖子后准备掏粪，谁知迎面而来的沼气让魏志德突然缺氧，一头栽进了化粪池。

听到“扑通”一声，附近的人赶紧过来查看，随即七嘴八舌地大喊：

“有人掉进粪坑里了，快救人！”

围观的人中有个摆摊的裁缝李正学找来一架竹梯正准备下去救人，恰巧张华从旁边路过，了解情况后，张华一把拉住李正学：

“我年轻，我下去救！”

说话的同时，张华拿掉身上的挎包，迅速脱下衣服，沿着竹梯下了化粪池。

下去后，张华一手拉住竹梯，一手伸进粪坑里拽住魏志德的头发，但化粪池的沼气让张华也缺氧了，拽了几次都没拽动。

这时，他突然看到魏志德还在呼吸，张华回头向上大喊：“快放绳子，人还活着！”

这一声大喊耗尽了张华胸中的氧气，话音刚落，他一头掉进了粪池里。

按理说，张华是军医大学的学生，知道沼气容易导致人缺氧应该提前做点准备，可人命关天的时候，张华想也没想就下去救人了，哪有时间考虑这些？

周围的群众看沼气如此浓烈，赶紧又找来绳子绑在身上下去将张华和魏志德救了出来，用清水清洗掉他们身上的秽物、蝇蛆后，赶紧把他们送往100米外的医院。

但为时已晚，张华的肺部被秽物堵塞，医院采取了人工呼吸、注射强心针、清除呼吸道异物等各种手段，都起不到一丝作用。

通过张华的“空军蓝”军装上衣，医院确认了张华的身份，医院找来刚从加拿大学习心脏搭桥手术回来的鞠名达医生（后来担任了第四军医大学的校长）为他直接开胸***心脏，但依然没能抢救过来。

一个挎包、一架海鸥牌135相机、一件“空军蓝”军上衣、一双军鞋，是张华遗留在救人现场最后的遗物。

03

医院距离第四军医大学有二十里路，又没有电话，当靠人力骑着自行车把消息传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傍晚四五点的时候，徐礼鲜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有同学跑过来告诉他“张华出事了”，徐礼鲜不相信，早上两人还见面，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没了呢？

徐礼鲜找到学校领导，从领导那里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

“队长进来对我们说，张华死了，在粪坑里救一个老农淹死了。这时我才相信张华真的死了，他的死对我触动很大，你想想，一个跟你一起生活了3年多的同学、战友突然就没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张华为救人牺牲，同学们自发性地展开许多悼念活动，认识张华的同学也纷纷买来悼念物品，替张华同学送行。

“大家都很惋惜和悲痛。虽然就要放假了，但是没人回家，因为张华。那时候人真的很单纯，关系也融洽，朝夕相处的同学突然间就没了，搁谁也不是滋味。大家自发地组织起来进行各种吊唁和哀悼活动。”

快放假的四医大到处都是张华的消息，横幅、花圈布满了整个校园。

第二天，学校发电报通知了张华的家人，但怕张华家人受不了，电报用词简短、委婉：“张华同志因抢救老农，病危！”

接到电报后，张华的家人立马坐车从黑龙江前往西安，路上，张华的哥哥张辉还安慰母亲：

“病危只是危险，一定能治好的。”

张华连环画

三天后，张华一家人才风尘仆仆地赶到西安，见到张华的遗体那一刻，张华的母亲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一个儿子、一个兄弟，还那么争气，就这么没了，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张华的同学们主动接待了张家人，有同学回忆说，对于张华的牺牲，他的家人们表现得十分开明，并没有以“英雄”的称号来索取过任何照顾，只提了一个要求：让同学们带他们去张华学习过的校园看看。

此时，学校的路边、宿舍、食堂、教学楼都布满了同学们悼念张华的挽联，这让张华的家人十分感动：

“校园里到处都是悼念我弟弟的花圈和挽联。同学都自发地来到门前不走，张华的很多同学都来安慰我的父母。”张辉说。

张华牺牲一周后，他的追悼会在学校隆重召开，组织决定给张华追记一等功，批准他为革命烈士、授予优秀***员称号。

张华的骨灰，被安放在西安烈士陵园。

04

1982年8月5日，《光明日报》报道了张华英勇救人的故事，头版二条用三行题目发表了一条消息，分别是：

引题：《老农掏粪落池军民争相抢救》；

主题：《第四军医大学学员张华光荣献身》；

副题：《学校授予他革命烈士、优秀***员称号，并追记一等功》。

随着媒体对认识张华认识的人进行采访，大家才发现这已经不是张华第一次舍命救人了。

1976年，张华还在插队的农场任农场团支书，有一天遇到森林火灾，张华带着同学们用各种办法开辟防火带，但皆因风势太大而失败。十万火急中，张华俯身倒地，用身体在枯草中一遍遍地打滚，同学们也纷纷效仿，最终在火势扩大之前成功“滚”出了一条防火带：枯草被压平后，难以充分燃烧，大家趁火势小下来之后抓紧时间扑灭了火苗。

在农场劳动时，张华遇到一头受惊的牛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踩到一个女孩，附近没人敢上去营救，张华冲上去死命拽住缰绳让牛偏离了方向，女孩才得以脱险。

***为张华题字：新一代的理想之歌

1980年暑假，张华坐火车回老家路上遇到一位孕妇早产，张华主动照顾孕妇和婴儿，并将他们送到自己半路上的姨家，联系到了产妇的家人后才又坐车继续赶路。

了解了张华这么多见义勇为的事迹之后，人们纷纷感叹：张华有一颗高尚、善良的心，他舍己为人的精神闪闪发光，令人敬佩。

但与此同时，也有人提出质疑，24岁大学生为救近70岁的老农而牺牲，值不值？

质疑者认为，就社会价值而言，大学生的“价值”要比老农高很多，老农换大学生对整个社会来说，是“亏本”的，是“金子换石头”。

媒体评价张华救人，大多是“从见义勇为的精神”角度出发的，但民间有少部分人在对“大学生救老农”的价值判断上，出现了截然不同的观点。

持肯定意见的人出发点和媒体一样，都是从“道德”、“精神”层面认可张华的高尚品质；而持反对意见的人，出发点则是“社会效益”的角度，他们认为，大学生资源十分宝贵，为救老农牺牲大学生“社会获益少”，不值得。

路遇危机，人命关天，在没有考虑到意外情况的前提下第一时间下去救人，我想，很多人都会去做。

不仅仅是张华，现场的那位裁缝李正学不也准备救人吗？

张华烈士骨灰安葬仪式

事发紧急，没有人有时间考虑意外情况。反过来说，如果情况不急，我相信张华也会做足准备再下去。

但一来没有考虑的时间，二来谁能预料到意外的发生呢？张华在救人之前，连防护措施都没考虑到，因此更不会考虑“值不值得”。

所以，笔者认为，纵使八十年代大学生资源宝贵，对于张华救人事件的思考，也不应该从“价值”上去思考。

事后讨论“值不值”的想法，是对张华高尚品德的一种亵渎。

生命，从来都不能用价值来做比较。

当记者把这个讨论抛向张华的同学们，他们的答案几乎一致：“生命的价值从来都不在于等价交换。在生命的天平上，难道精英就比老农更重？一个社会、一个民族怎能如此势利？”

张华烈士骨灰安葬仪式

张华的哥哥也不认同“值不值”的观点，他说：“从情感上来说，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张华平平安安，即使他一辈子做个普通人，但也理解他（的行为），这个观点（金子换石头）太偏激了，不可取。”

徐礼鲜曾经参加过央视举办的一个关于见义勇为的节目，节目上，白岩松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徐礼鲜表示：“一个张华倒下去了，可能会有更多张华出现。从现在来看，张华这个事情整整影响了一代人。”

徐礼鲜所指，正是张华舍己为人，无私奉献，见义勇为的精神。

如今，张华成了第四军医大的一个重要象征，入校的新生会在张华的铜像前举行宣誓仪式，这成为新生入学教育的一个重要内容。

在学校主楼大厅东侧是校史陈列馆，进门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个展柜，里面摆放着张华生前穿过的军服、鞋帽，使用过的听诊器，还有他的日记原件等。

张华生前所在的班级也被称为“张华班”，师生们用这种方式，来纪念张华见义勇为的光辉事迹。

2008年，张华被评为过去三十年“中国教育时代人物”候选人之一，在这份候选人榜单上，不乏陈景润、季羡林等如雷贯耳的名字。

“中国教育时代人物”网络评选部分候选人名单，排名不分先后

最后，对于张华见义勇为的事情，您怎么看呢？期待在评论区听听您的看法。

【全文完】

文/今晚读书

本文参考资料：

《烈士张华魂归故里 曾救落入粪池69岁老人》，人民网2015-4-7，李祥辉、皮光平

《80年代大学生张华救老农牺牲 精神影响一代人》，荆楚网2009-11-11，帅彦、陈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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